今晚一直在看有关 Norm,Convention,The Power of Expectations 的文章。头很痛,因为觉得Bicchieri前半部分是想哪儿写哪儿吧,后半部分才比较清晰。

回到重点。文中,Bicchier重新定义了social norm—“the triad of empirical and normative expectations and conditional preferences”
Empirical Expectation就是个体相信在相关社群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会遵循特定的 social norm。
Normative Expectations是个体相信在相关社群中的绝大部分人也相信他们应该遵循特定的social norm,且若违反,可能会有惩罚。
Conditional preference则是个体会偏向遵循特定的social norm,在前两个expectations都存在的情况下。
那么如果前两个expectations不存在了,也就没有所谓的social norm了。

Bicchier举了很多例子,honor killing,prisoner blabla。而我身边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前天一个两年没联系的故人突然给我发了一首五月天的仓颉。第一反应当然是他发错人了他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惊愕于这样一个成熟的人为何要去破坏我们设好的如同陌生人的边界,或者说我们从不联系的social norm。我也惊愕于这首歌,这仓皇地没有任何寒暄的表达方式。惊慌失措。

文中还说,塑造和改变我们行为方式的,往往不是个人的normative norm(我个人内心认为自己应该怎么做),而是social norm和可能的sanctions。是的吧,其实想想自己如果还在国内,很多行为方式都会很不一样,倒不是说美国的教育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三观,回国后我仍会遵循国内的一些social norm,只是说在美国,许多做法不会有sanctions(比如毁掉你的名声)所以选择去做,而一些过于约束的行为却会被他人评头论足。

我突然感到作为国际生的悲哀。在我接纳了自己在美国朋友圈子的social norm之后,自己的选择系统和偏向系统充满了矛盾。我也想无拘束party&seeing someone,我也想去无顾忌地和曾经的人继续做朋友,我也不想关闭自己的情绪,我也不想总是避而不见。特别是来了西部,更多的国人,更熟悉的国内的场景,也常常冲击着我这个从东部村里大多都是美国朋友圈子里过来的人。我们天天说着从心,从的还不是在social norm下塑造的心。

而这些social norm是对是错呢?想象一下现在地球上只有你一个人,身边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废墟。这时候想想social norm,是不是也和身旁那个破烂椅子一样失去了作用,也就没有必要去遵循。所以我觉得没有对错,只是有无必要。

所以,我了解,也都理解,所以不会去judge。未来是朋友也好,陌生人也好,会去拜访约饭也好,擦肩而过相望于江湖也好。我们的value,belief,preference,decision,都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下做着改变。非常重要的是,我们也许也需要想想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好坏,我们所认为的从心可能真的是怂而不是心之所向。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流动的,那我也就回答另一位朋友的问题好了:是朋友或者不是朋友,大概就是个代号,人对美好的东西的追求是universial的,是本能。而作为一个哲学学生,rational agent,你也许还应该想想,这是不是最好结局(完善考虑你的期待,所有的sanctions&rewards,risks,interdependent elements),用game theory吧。如果你仍然觉得去遵从本能去追求收益最大,then go for it—因为不论怎样这都是最好的最好的策略。

那对于“仓颉”。未来路还长,不论我们是不是还有19、20年就要步入中年,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去遗忘所有的被标榜的abnormal、“幼稚”的行为。想说的话,说吧;想吃的饭,吃吧,都了解,也都理解。无话可说,也蛮好的。不必担心。也有可能是我把整个都理解错了,那就错了呗。

把这篇发出来我也违背了social norm。偏向系统今晚出了好大好大的问题啊,要去debug自己的大脑代码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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